单口士

这世界太大。

[朱白]他是龙(中之四)

·rps,终于回来填的pa。

·AU,《他是龙》,电影改编。

·龙吻=良药。不要屏蔽我,我超正经的。





前文




15

有人相互陪伴的时候,日子过得出奇的快。


“龙哥,不行,龙哥你怎么能睡在这么硌人的山洞里呢。”

白宇在第六个白天腰酸背痛地醒来,终于对满是棱角的居住环境发出了正经的抗议。前几天都在忙活着一些基础的事,被小毛猴们一闹就又是一天过去,回到洞里倒头就睡,根本没功夫在意身体。这会儿人类骑士终于把长远目光放到了住所上,这大石洞并不算什么平坦的地方,凑合几天还行,真要往长了住谁受的了?

而虽然化作人形已成为日常,但依旧习惯睡在山石草木间的巨龙先生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抱着膝盖坐在洞穴深处,非常无辜地歪着头瞧他,疑问的“嗯”字在鼻腔打转,样子不免让人觉得过分乖巧。

白宇看着那双眼睛,突然感到心里一颤。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躯体一般的感觉向他袭来,他现在每天醒来看见对方都会产生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的想法,而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得到的是来自肌肉深处的一把酸痛。

“噢……”

他下意识叫唤了一声。

这一声就让朱一龙如一阵疾风般掠到了他面前。

白宇:……

朱一龙:?


就在本来能言善辩的白骑士组织语言的功夫,雷厉风行的龙先生已经迅速撸起了他的袖子。几夜攒下的淤青暴露无遗,白宇本能地想要从对方手中抽出手臂。

“你受伤了?”

龙若能让人类抽出被自己抓着的手,那也不配是龙了。他的语调那么平缓,然而力气却分毫不减。嗨呀,白宇在心里叫唤,丢人丢人,细皮嫩肉的疤痕体质果然缺点多,这其实就是撩起衣服来影响观感,真要说也没什么大事,好歹是骑士出身,这点磕碰在平常根本算不上受伤啊!

然而不等他开口解释,朱一龙又跟了一个语气更为担忧的问句:

“怎么回事?”

眉头蹙得死紧。

“……呃……”白宇看着对方着急的样子,方才组织好的语言全都乱了套,“没、没事龙哥,放着不用管……”

“怎么回事。”

白宇这回直接打了个哆嗦。

六天了,六天了,好脾气的龙大仙终于放出了一点属于龙本身的低压气场。

“……半夜翻身硌的……”

于是察觉出气氛不对的白骑士只好老老实实地缩着脖子吱了这么一声。


白宇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之前在北城,虽说他与公主殿下相处甚好,跟贵族们的关系也保持良好,甚至骑士团还有一群称兄道弟的朋友,然而不曾有过一个人将关心表现得如此迫切而露骨。他活了二十多年,在布满陷阱的泥地与银光灼灼的剑尖下摸爬滚打,大大咧咧的性格与出色的体术使得他成为金字塔尖的强者,而人们总会忘记勇士的伤口也需要上药,对内心柔软的人来说,真诚的关切从不与尊严挂钩。

他记得在成为公主的亲卫后,有一次聊起了这个话题。而那时的蓉蓉,嘴角噙着一湾若有所思的笑意,摇了摇头。

“白宇啊,”她说,“人类总是这样的。”

因为顾忌左右,从而绝不坦率。在这个骄傲的灵巧物种中总有一部分觉得自己拥有看透他人思想的神奇魔力,在说一句话前想一百种可能,越往上爬的世界越令人琢磨不透。

所以朱一龙的关切是那么理所当然,纯粹得如一滴刚出云层的晶莹雨滴,而人类社会的居民早就用自己的雨水浇透了泥土,还自以为是给土中扎根的幼苗提供了养分。

白宇怂巴巴地梗着脑袋,心里暗想:天啊,我这是捡到了什么宝藏。


“还有哪里?”

“啊?”

“还有哪里疼?”

突如其来的追问使正在神游的白宇停滞了半秒,而就在这半秒的反应时间里,他连一个“其实不怎么疼”的辩解都没机会说出口,只听“刺啦”一声,直觉上身一凉,晨间的清风从面前明亮的洞口灌入,直直拂上了失去衣物遮蔽的敏感肌理。

“——龙龙龙龙哥???”

阴下脸来的龙先生用不容置疑的力度三两下就着撕开的纹路把麻制长衣扒到对方腰间,眼睛一下睁得很大——背后新鲜的青青紫紫张牙舞爪地布在白皙的皮肤上。

刚才还扯烂衣物的手指,现在力度放得那么轻,他小心翼翼地去碰那些刺眼的痕迹,微凉的触感让白宇竖起汗毛。

而后令骑士的大脑再次停转的事情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化为人形的龙先生敛下眼睑,俯身吻上骑士背后的淤痕。



16

奇妙的触感自那两瓣温润处传导全身,白宇登时浑身一个激灵。他就像被一道惊雷慑在了原地,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是麻的。什么东西、怎么回事、他、他他,他在干嘛?

山洞外已经出现小毛猴们吱吱叫唤的声音,阳光沿着洞口缓缓爬到地上作废的衣物旁边。脊柱、蝴蝶骨,一路向上,白宇的小腹下意识收缩,他带着阵耳鸣低头一看,是那双好看的手握住了自己的侧腰。

停一下,麻烦停一下,谁来解释解释这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怎么就,这是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吗?啊?

骑士先生满脑子都是过去从酒馆听来的限制级画面,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或者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心理准备!他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似乎最初落入的那汪清泉是个巨大的深潭,眉眼清澈的青年如水草般温柔地缠上他的身体,下沉、下沉,沉重的水压最终让他溺水。

背后的青年并未停止,而白宇却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朱一龙吻得相当认真。

一处淤青接着一处淤青、一寸伤痕接着一寸伤痕,那模样正经而虔诚,丝毫不像在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事实上,他在唇瓣摩挲之后还探出了舌尖,一下一下地舔舐那些痕迹,像是要将它们统统舔净似的。

……

哦。

纠正一下,不是“像……似的”,是“就是”。

巨龙吻过之处,淤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他的唾液是神奇的药物。

白宇在被吻上手臂的时候干脆蜷起了身子。他羞愧难当地抨击自己的想象,天呐,指尖能够往外窜小火苗的龙怎么可能只是单纯亲人后背这么简单啊,还好神通广大的千年龙不会读心术,不然刚刚脑海里那些不可描写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等等,他只是没说他会,他、他不会真的会吧?!

……白骑士的身子蜷得更紧了。


龙先生替自己的陪伴者处理完那些并不麻烦的小伤,就见对方几乎把自己缩成了一只圆形的海螺。臂弯之间露出的耳尖红得能看到血管,他险些以为那也是磕碰所致,温热的鼻息已经覆了上去,这时才听得那只海螺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人类的骑士不知为什么哑着嗓子。

“谢谢……”他说,“龙哥,我真没事了,哎哟。”

朱一龙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好像是在害羞。

唔,害羞。他弯起了眼睛。

原来“害羞”是指这样的状态。

耳朵尖会变得红红的,像某些时节中森林里满树的浆果。

龙先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白宇抬起头,正对的就是那双盈着果蜜与阳光的眸子。

“没。”

朱一龙糯糯地答着,

“我该做的。”










评论(36)
热度(35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单口士 | Powered by LOFTER